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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说两首名为《暗涌》的曲子，同样由原曲重新填词的《愈堕落愈快乐》因为改名字了所以忽略，优酷上有人以《暗涌》为名上传了明哥某次Live上的演唱，除了让我头皮发麻的国语发音外，幸好有一片找茬歌名的留言给我安慰。
夕爷在自己的书里说起饲养宠物鱼，拿出“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”来做说明，越是美丽的动物，越是脆弱，对生存环境和饮食作息越是挑剔，再引申到越是美丽的蘑菇、美丽的毒蛇越是有害，这也就是我最初对这歌的理解。
初次听的就是明歌的翻唱版，为梁基爵的编曲惊得遍地找牙，毫无意外地被开头重重叠叠透不过气的低沉电子拖下水，虽然当时年少，却依然敏感地觉得太阴森冰冷直达心底，找到王菲初版原唱，正和窦唯谈恋爱，靠着天赋嗓音诠释一次就过，也正是在这版里才可听得到”烦烧城中“，又觉得太轻飘飘没有力度，一来二去只是普通歌曲的印象，直到后来恋爱了，再后来失恋了，就忽然听懂了。
因着不想说话不想哭诉只想听歌的时候在几百首的播放列表里，一首一首听下去，直到听到明歌的暗涌，播放一遍，跳到下首歌，不忍心，再拉回头播放一遍，再后来嫌麻烦，索性单曲循环，QQ显示了一通宵的”暗涌-黄耀明“，第二天一早明歌脑残粉发来慰问：你还活着吧？
是暗夜的冰冷海水中一波波袭来的寒意与绝望，再夸张的伤感都可以被消化，在精准地踩着每个节奏和鼓点卖弄疼痛和伤痕的音乐中，似乎就这样被抚摸了，最不知如何表达如何释放的东西，被了解了，可以化作眼泪被融化掉，慢慢地流出体外。
就是这样子的音乐。
同样的，从过了蜜月期的喜悦，到后来离婚，再到后后来结婚又离婚，王菲的嗓音逐渐暗哑，演绎也更加到位，03年菲比寻常时依然是”上了岸“的暗涌，11年的时候，当用作中场曲，常年吸烟的声带已褪去天真的童稚，当还是如多年前一个人在舞台上闭眼吟唱的歌手，便突然唱出了颤抖和小心翼翼的讨好，在那之后，便和97时的明哥版同出一辙，挣扎在黑暗的雾霾中。
问起夕爷最绝望的一首词是哪首时，有人会说《暗涌》不是悲哀，只是宿命，港乐迷说《暗涌》不能多听，似乎会不吉利，因为命运已经因为是命运本身无法改变，所以也再无欢喜哀乐一说。
多年以后，仍旧是这歌，仍旧填《暗涌》的词，已经学佛多年的夕爷，写过《一丝不挂》和《开门见山》夕爷，却已在这冷水中浸淫多年不愿上岸了，无论是执念还是看透，听到“你难道会不像我爱过的谁”时大哭再到“命运不用再轮回”大笑，也只是一句之间。
于是那些已经过去的和从未经历的，无论怎样缅怀和希冀，都已消失在这不断不断重复永不停歇的音乐中，当下和未来都是早已注定，所以夕爷叹息一声，也只能安慰自己——
但凡未得到，但凡已失去，总是最登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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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3-12-8 16:05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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